我這一輩子也沒有看到過這么多雪，更沒有在雪地里開這么長時間的車。以前老聽到賽車手們的“漂移”。在這里，這都不是事，車子經(jīng)常“漂移”一下。

第一次在渥太華開車，就遭遇了一場風波。

給車子鏟雪，玻璃外都凍上了一層冰，好不容易都清理干凈了。車頂也有一層冰，當時沒有在意。車里開了暖氣，開出幾十公里，車頂?shù)谋c車頂交界處慢慢融化。紅燈剎車，車頂?shù)恼麎K冰（大概三公分厚）一下子全部沖到了車前玻璃上，視線徹底沒有了！幸虧此時車停了，趕緊出來扔冰塊。后來在超市找到了一個工具，一頭是掃把（掃雪），一頭是個耙子，可以耙開冰。隨車還要帶上鏟子、雨刮防凍液。

反而在天氣很冷的時候，雪落在車頂不會凍結(jié)，用掃把一推就沒有了。開起來時，也可隨風飄落。

因為路上經(jīng)常要鏟雪，馬路到處都有坑坑洼洼。大家常抱怨這里只有兩個季節(jié)，一個是冬季，而另一個是修路季。

不少英聯(lián)邦國家都是左行，但加拿大右行。加拿大和中國一樣用公里和℃，美國用英里和℉。

加拿大最酷的自駕，是開車去北冰洋，看極光。以前在深圳聽交通頻率講過，最近又看了“侶行”。暫時我還沒這個勇氣，如果有天生無可戀了，一定去。

關(guān)于加拿大的古老回憶

吉林省也有個吉林市，魁北克省有個魁北克市，Quebec City，法語Ville de Québec。

看了國家歷史博物館之后，去魁北克古城的動力更足了，魁村濃縮了加拿大的歷史。

這里9成人口都是法裔，操著一口比巴黎還老派的法語。魁北克老城保持著18世紀法國城市的風貌，車牌上用法文寫著“Je me souviens ”（我牢記在心）。魁村和渥村都不到100萬人口，還不如深圳布吉村的人多。

加拿大和美國一樣，都從東部發(fā)展起來的，與歐洲相隔大西洋。大航海時代來臨后，殖民者就駕著風帆來這里尋找財富了。

1534年，法國探險家雅克·卡蒂埃（Jacques Cartier）率領(lǐng)探險船隊，駛?cè)爰幽么髺|部的圣勞倫斯灣（Gulf of Saint Lawrence），并以國王的名義，宣布占領(lǐng)了這里。

對皮毛的不斷增長的需求，驅(qū)使殖民者步步深入腹地。那個年代，最重要的交通路徑是大河。偉大的圣勞倫斯河（River of Saint Lawrence)是必由之路。

這條大河起源于美加交界處的五大湖，滾滾大江東逝水，到了魁北克這里，豁然開闊，然后注入圣勞倫斯灣，并到達浩瀚的大西洋。

1608年6月3日，法國人Samuel de Champlain（香普蘭）在魁北克建立了根據(jù)地，當時還是印第安人的村落。他按照當?shù)赝林Z為其命名“魁北克”，意為“河流變窄的地方”。

魁北克古城在大河的重要關(guān)口，居高臨下，控制深入大陸內(nèi)地的水路入口。就好像直布羅陀扼大西洋和地中海交通咽喉，也像虎門炮臺控制珠江口一樣。

英國和法國在北美爭奪殖民地利益，發(fā)生了戰(zhàn)爭，史稱：“七年之戰(zhàn)”。最終以魁北克一戰(zhàn)分出了勝負。

1759年9月13日，4500名英軍從魁北克城一側(cè)的懸崖峭壁攀援而上，突然出現(xiàn)在魁北克城墻外的亞伯拉罕大平原上。這令固守魁北克古城的法軍大吃一驚。5000法軍出城，想趁英軍立足未穩(wěn)發(fā)起進攻，最終不敵，原因是英軍的火器戰(zhàn)術(shù)更厲害。不過，英軍也未能占領(lǐng)古城。雙方主將都在英勇陣亡。古城被圍困，糧草不繼，法軍與英軍談判后投降。英軍攻克魁北克后，很快將法國人的殖民地都吞并了。

英國統(tǒng)治魁北克之后，采用了懷柔政策，很好地保護了這里的傳統(tǒng)文化。1774年的《魁北克法案》（Quebec Act），確保此地的法語母語、法式文化、天主教信仰不受威脅。

至于與中國隔太平洋相望的加拿大西部（如溫哥華），則是在淘金熱以及橫跨大陸的鐵路修通之后，才發(fā)展起來的，無數(shù)華工付出了生命。這段歷史和美國頗為類似。

壯麗的魁北克古城

這天沒有下雪，從渥太華出發(fā)去魁北克，途徑蒙特利爾（蒙村）。這里一度是加拿大最繁華的商業(yè)城市，不過現(xiàn)在讓位給多倫多了。在蒙村唐人街小肥羊的對面吃了頓中式自助餐，扶墻而出。

天黑得早，四五點就開始天黑了，趕了第一次夜路，心里好緊張。

圖注：雪路夜車，手里捏了把汗！

我們定了魁北克古城里的酒店。城里有不少單行道，走錯一次，對面司機很NICE，沒鳴笛更沒豎中指，而是靜靜地停在那里，看我狼狽地掉頭。

酒店前臺是位很有紳士風度的老先生，熱情地找了個大叔來幫我們泊車（免費停車）。英語非常地道，我都懷疑他不是本地人，不過他轉(zhuǎn)眼又和其他人說流利的法語了。

我們?nèi)死яR乏，嫌法式餐太繁瑣，就在邊上快餐店搞定。本來想嘗本地連鎖店Tim Hortons，其double-double（雙奶雙糖）的咖啡很有特色，但發(fā)現(xiàn)這里的麥當勞居然是綠色的裝修，與其他地方都截然不同，果段入內(nèi)！

托家屬去買啤酒，回來后洋洋得意：人家還要查我的PHOTO ID（注：如駕照），怕我不到買酒的年齡！我也洋洋得意地吹了回去：我前幾年在洛杉磯，也被要求過！只是現(xiàn)在老相了而已。

晚上電視里，居然看到了烏壓壓的冰雕和冰燈，原來是魁北克記者對哈爾濱的報導(dǎo)！真有意思！

第二天大早起來，繼續(xù)吃綠色麥當勞。這么多年在海外漂泊，看到這些美國快餐和咖啡連鎖，就像看到親人一樣，還有星巴克咖啡。退了房，酒店前臺換了個小妹妹，問車子咋辦，小妹妹用法式英語說可以在當天為我們保存，行李則寄存前臺。

裹得嚴嚴實實的，去圣母瑪利亞教堂，正好是星期天做禮拜。唱詩班唱了好多法語歌，一句都不懂，就是覺得好聽，舍不得走。末了，大家排隊一個一個地向前，牧師給每人一小塊圣餅。

再去找那個有名的費爾蒙芳堤娜城堡酒店Fairmont Chateau Frontenac Hotel。據(jù)說有部叫《鬼怪》的韓劇在那里取景，不過，韓星我只認得驚為天人的金喜善，對充斥“花美男”的韓劇沒有感覺，這點和年輕人有代溝。

酒店坐落在魁北克古城的[敏感詞]處，氣勢宏偉。邊上是法國殖民者香普蘭同學的巨大雕像。

圖注：城堡酒店與殖民者的雕像對視

圣羅倫斯河的河面凍起來了，蒼茫一片。河上有條輪船，本以為是凍在河里了，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在緩緩移動，這是渡輪。難道會破冰？（后來了解到，輪渡的航道確實是要破冰的）

當天氣溫是零下幾度。不過高處風大，吹到臉上，象刀子割一樣。后來才知道，體感溫度其實與氣溫、濕度和風速都有關(guān)系。氣溫低于15℃的時候，相對濕度越大，感覺會越冷，這就是為什么中國南方的市民會感覺冬季里濕冷天氣會比北方的干冷還冷。

四處尋找去懸崖之下的纜車，沒想到就在腳邊上，得來全不費工夫。下來后就是有名的小香普蘭街了。沿街都是花花綠綠的店鋪，和傳說中的畫墻。

我最感興趣的是回頭看峭壁和城墻，依稀感受到當年的威武和雄壯。魁北克古城是北美唯一一座擁有城墻的城市，也是北美洲唯一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遺跡保存名單。加拿大人稱他們是400年歷史，就是因為這里。

圖注：作者戴輝在古城下，背后是懸崖和城墻

大家的鞋子不適應(yīng)國情，受潮了，臨時決定去取車找沃爾瑪換行頭。順便在沃爾瑪買了只熱熱騰騰的燒雞，就在車子里急不可耐地干掉了，算是午餐。

下午開車回古城去看星型城堡。用某歌一看，古城門外有不少停車的地方。走路往返，收獲了傳說中的孔子雕像。

圖注：孔子雕像

返程時在省議會大廈，有一輛真正的馬車。古城內(nèi)的星形城堡（Citadelle）要塞位于鉆石岬角(Cape Diamant)上，是北美大陸上最[敏感詞]的要塞。一個說著法國味英語的講解員帶著我們轉(zhuǎn)悠。

圖注：馬車在議會大廈前

城堡是戰(zhàn)勝了法國人的英國殖民者于1850年最終完工的。目的卻是為了對付新成立的美利堅合眾國。然而這座牢不可破的星型城堡，卻從來沒有發(fā)揮過它的[敏感詞]作用。

圖注：鉆石岬角180度照片

最顯要的位置是一尊大炮，甚至有個可愛的女孩名字：RACHEL（瑞秋）。可惜這大鋼炮，從沒有在實戰(zhàn)中用過。曾經(jīng)每年開春發(fā)炮炸河上的冰，不過近年連這個職責也免了。她就一直默默站在那里，等待著永遠不會來的美國軍隊。

經(jīng)過一棟大樓，講解員神秘地說：這里面有現(xiàn)在最重要的[敏感詞]設(shè)施，你們知道嗎？然后哈哈一笑：你們不知道吧，是咖啡廳！

講解員自豪地講起英美之間的戰(zhàn)爭，得意地說加拿大人曾火燒美國白宮。這段歷史在我天花國家歷史博物館沒有提到，我回來惡補。

從加拿大陸路入境美國

我們要去美國！去租車公司續(xù)租時，換了一輛同級別的起亞SUV索蘭托。

從加拿大開車去美國，要陸路過境。這并不是我第一次，不過上次卻是完全出乎意料。

2009年國慶假，在美國那側(cè)看尼亞加拉大瀑布。開車走錯了路，上了去加拿大的大橋，無法掉頭，只能硬著頭皮走。過了大橋，看到一個大的門樓，上面寫著大字：CANADA！ 掉轉(zhuǎn)頭口，結(jié)果重新又入了一次美國海關(guān)。估計開車走錯路的人甚多，關(guān)員都沒有多問我們?yōu)槭裁催@么轉(zhuǎn)一把。

當時最深的感受是：美國和加拿大之間，只有一道關(guān)。不由得感慨：大陸到香港，為什么要走兩道呢？歐盟很多國家之間連關(guān)都沒有，油門一踩就過去了。

輕車熟路。用某歌地圖導(dǎo)航，渥太華到紐約市。

圖注：美加交界之處有好幾座大橋

地圖推薦是走Alexander Bay的海關(guān)。過境進入紐約州。24小時通關(guān)。搜索了一下，這個關(guān)口地獄的治安形勢比較復(fù)雜。加拿大政府提醒，盡管大麻在加拿大合法了，但是如果帶出境，則無論加拿大和美國，都將認為是走私毒品。 反過來，美國的槍支持有比較自由，但是在加拿大卻受到了嚴格的管束，攜帶槍支到加拿大也是犯法的。

路況相當好。我們哼著小曲，夢想著噴香的火鍋。兩個小時不到，就抵達了美國的海關(guān)。

我們搖下車子的窗戶，遞出所有護照、簽證、打印的eVUS信息（每兩年要申請一次）。

注意到邊上有一個牌子：Zero Tolerance on Drugs! （對毒品零容忍）。問了一堆你有沒有帶這個那個？我們的答復(fù)都是No。末了給了我們一張單，讓我們先去Park 車，然后去入境大廳“面試”。

停好車之后，要將鑰匙將給檢查人員，車輛要被檢查（據(jù)說有警犬嗅毒品），辦完入關(guān)手續(xù)之后會還鑰匙。

絕大部分持有美加護照或PR的人，關(guān)員如果不懷疑，一揮手，就直接踩油門上高速走了。我還看到一條大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這個禮遇，國際游客享受不到。

我們在寒風中走向入境大廳。不用排隊，和機場入境有天壤之別！

柜臺不高，便于目光交流。關(guān)員一板一眼，很認真地問了我們很多問題。問一次，我們作答一次，隨后她又回到電腦處再查，然后回來再問。

這是常規(guī)的practice，09年我們經(jīng)歷過一次了。每人付6美元文檔費用，給了我們每人一張記錄信息的紙，叮囑我們?nèi)缙诜祷睾笠唤o加拿大海關(guān)。

順利過關(guān)，開車走人！中途繞了道，經(jīng)歷了美國農(nóng)村，真的還有人在用馬車。（備注：后來了解到這是來自歐洲的阿米什人，一直堅持傳統(tǒng)生活方式）

圖注：美國農(nóng)民自己用的馬車，回歸古典生活

還看到了大風車。

一路南行，雪越來越少。

參拜貝爾實驗室

貝爾實驗室在電子信息科技上，這里有好多好多好多的第一，這是美國原創(chuàng)精神的象征。

圖注：貝爾實驗室的大樓很有特色

貝爾實驗室創(chuàng)立時屬于AT&T，后來屬于朗訊、阿爾卡特-朗訊。現(xiàn)在這里叫諾基亞貝爾實驗室。

愛好科技史的我一直想去拜圣地，從網(wǎng)頁上看到了對公眾開放展廳的信息，不禁心馳神往。

停車場很大，還不要錢，我喜歡。

貝爾實驗室最初其實在紐約，因為太擁擠，搬到了新澤西的MURRAY HILL茉莉山。

AT&T壟斷了美國的長途電話業(yè)務(wù)，非常富有，大力投資基礎(chǔ)研究。旗下貝爾實驗室從1925年開始運作，創(chuàng)造了現(xiàn)代科技的半壁江山。這里是晶體管、激光器、太陽能電池、發(fā)光二極管、數(shù)字交換機、通信衛(wèi)星、電子數(shù)字計算機、蜂窩移動通信設(shè)備、長途電視傳送、仿真語言、有聲電影、立體聲錄音等許多重大發(fā)明的誕生地。

這里一共誕生了八位諾貝爾獎獲得者。華人朱棣文曾領(lǐng)導(dǎo)貝爾實驗室量子電子學部，正是在那時開創(chuàng)了用激光冷卻并捕捉原子的方法，獲得了1997年諾貝爾獎。他在演講中說道：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這里第一個發(fā)明了蜂窩通信的概念，以及第一個車載電話。手機的發(fā)明則拱手讓給了摩托羅拉。華人高錕發(fā)明了光傳輸理念之后，游說了康寧玻璃和貝爾實驗室來進行產(chǎn)業(yè)化。

圖注：第一顆通信衛(wèi)星的備份星

我個人認為，最偉大的發(fā)明是威廉·肖克利（ Shockley,William Bradford）等人發(fā)明的晶體管。

圖注：坐立者肖克利，與約翰·巴丁、沃爾特·布拉頓

肖克利是從英國出身移民到美國加州的。他從東岸回到了陽光明媚的圣克拉拉山谷，從全國招募了八個杰出的年輕人。

不過他壓根不懂管理，八雄獨立創(chuàng)業(yè)成立仙童半導(dǎo)體，不僅發(fā)明了集成電路，還提出了摩爾定律。仙童后來成為硅谷芯片企業(yè)的黃埔軍校，最有名的是INTEL。硅谷的名稱也由此得來。

晶體管技術(shù)到了日本，得到了空前的重視。晶體管收音機和電視機風靡天下，日本的電子業(yè)迅速崛起。有了一系列的品牌，東芝、松下，日立，索尼......

看諾基亞貝爾實驗室的推特，其在AIoT、量子計算、下一代網(wǎng)絡(luò)方面都在做前沿的研究。

1997年,任正非訪問了這里，驚嘆不已,竟然感動得忍淚盈眶。同在北美東部的華為渥太華研究所創(chuàng)造性地將POLAR碼用到5G中，這是革命性的進步！5G所追求的，正是貝爾實驗室香農(nóng)（Claude Elwood Shannon）在信息論中提出的極限——“香農(nóng)極限”。

圖注：貝爾雕像

1876年3月10日，他和助手華生（這個才是搞電的）申請到了電話專利，創(chuàng)建了貝爾電話公司（AT&T公司的前身）。貝爾本人獲得財富自由之后，退出了電話公司，把余年致力于他所熱愛的研究與發(fā)明。某種意義上看，美國成熟的專利制度確實對科技發(fā)展裨益甚大。

電話的發(fā)明者存有爭議，不過加拿大國會于2002年6月21日通過決議，重申貝爾是電話的發(fā)明者。楓葉國三大運營商之一的貝爾，也是為了紀念他。

聯(lián)合國、晚上的時代廣場、特朗普大廈

位于曼哈頓的聯(lián)合國大廈，我居然從來沒有去過。這次不能再錯過了！

我們在網(wǎng)上book了guided tour。其實不要錢也是可以進聯(lián)合國的，但只能在游客區(qū)域買紀念品。

這是我們第一次開車去曼哈頓。停車果然是個難題，轉(zhuǎn)了好幾條街，終于找到一個有空位的，價格狂貴（記得是40美元），不過也管不上了。

先要去馬路對面CHECK-IN，保安很客氣，用半熟的英文說：歡迎來到聯(lián)合國。 后來才知道，從19年開始，中國成為聯(lián)合國第二大的出資者了。

進了院子，沒有找到傳說中那把槍管扭曲的槍，但找到了殘缺的大地球，

美女英文講解員帶我們參觀。她的第一句話是：你們真的很幸運，今天沒有會議，幾個會場都可以參觀！去了安理會會議廳、經(jīng)濟及社會理事會會議廳、大會堂等。以前都是在電視里看到的，今天在現(xiàn)場體驗了，還興沖沖地在座位上坐了會。

講解員介紹，除了安理會的決議有法律效力外，其他都是建議，不強制執(zhí)行。當年，聯(lián)合國軍出兵朝鮮，也是走了流程的，而前蘇聯(lián)并沒有反對。

有關(guān)于地雷的展示。地雷戰(zhàn)會留下很多后遺癥。現(xiàn)在，地雷和化學[敏感詞]一樣，在戰(zhàn)爭中都被視為不合規(guī)了。

我一直想看看晚上的時代廣場，彌補自己沒有參加過跨年儀式的遺憾。

654321倒數(shù)，巨大的水晶球掉落！阿甘正傳里有經(jīng)典的時代廣場跨年儀式鏡頭。只是代價頗大：長達10個小時的等待，無處上廁所，午夜交通等。網(wǎng)上說花大價錢住邊上的五星級酒店可以不受苦，只是我有酸葡萄心理：不受苦看跨年儀式是不勞而獲！

來到夜色下的時代廣場，大規(guī)模的LED屏幕非常輝煌，人頭如織。我看到了抖音國際版廣告的一瞬即逝。

廣場上還有征兵處，屏幕上放著好萊塢戰(zhàn)爭場景。

特朗普大廈則在遍布[敏感詞]品專賣店的第五大道上，到此一游！

圖注：高聳的特朗普大廈

普林斯頓大學，美麗而寧靜的校園

導(dǎo)航到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經(jīng)過了一條愛因斯坦路。愛因斯坦發(fā)明了 E=mc^2公式，隨后有了曼哈頓工程，在日本爆炸原子彈，二戰(zhàn)結(jié)束。當年美國的研發(fā)重地，基本上都是在東海岸。

研究院樓內(nèi)的展示里，也講到了戰(zhàn)后的麥卡錫主義。愛因斯坦受到了影響，每次去紐約也都要申請。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的形勢，不禁心有所感。

普大有專門的訪客停車場，24小時以內(nèi)都是四美金。校園沒有圍墻，但自成一體，很寧靜。

圖注：黃昏時候的普林斯頓

最近有個大花邊新聞。全球首富、亞馬遜創(chuàng)始人貝索斯夫婦離婚了！他們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友，在華爾街認識。夫唱婦隨，一起去西雅圖創(chuàng)業(yè)。神仙眷侶，卻分道揚鑣，令人嘆息。

普大還出了一個牛人納什，他發(fā)明了博弈論。有部叫《美麗心靈》電影，講述了他的故事，很多場景就在普大發(fā)生。

出生于大陸的華人科學家崔琦是普大的電子教授，他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走在校園的小徑下，我恍惚感覺，崔先生與我交錯而過。

圖注：學生在校園里攔住老師請教

普大里面還有個很好的藝術(shù)博物館，有姿態(tài)優(yōu)美的觀音坐像。想起去年夏天去的斯坦福大學也有一個美輪美奐的藝術(shù)博物館，收藏著來自全球的藝術(shù)品。

風雪返程

看到天氣預(yù)報，即將有大風雪，我們決定提前出發(fā)返回加拿大，原行程中計劃的波士頓之行只能取消了。

一路北行，雪花從沒有到有一點點，到最后越來越大，雪花在車前飛揚。我忍不住高歌了一首《塞北的雪》！

經(jīng)過美國雪城后，看到有輛車掉到溝里去了。因為是斜坡，車子完整人沒事，拖車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正在向上拉。

返程的時候，依然還是過Alexander bay，這次是過加拿大的海關(guān)。

照樣是一個門樓，車子停下，搖下窗戶。關(guān)員問了我們兩個問題：一、有沒有帶ARM（[敏感詞]）？我們立馬說沒有。 二、從美國買了多少東西？我們說：大概500美元。估計500美元是很少的數(shù)字，不值得收取關(guān)稅。她說，OK，我給你一張單，你們下車去大廳。

大廳里干脆只有我們一家。柜臺也很矮。加拿大關(guān)員比較熱情，像是拉家常。問完了，處理資料的時候，他說：我要花些時間，你們可以坐這里，也可以去車里拿東西。

我們哪敢離開，就在他眼光所及之處呆著。手機沒有信號，估計是屏蔽了，只能看KINDLE和掌閱。

我注意到關(guān)員的胸牌上的名字是“HUNTER”，表示驚詫。他驕傲地答：祖上是幫英皇來加拿大打獵的，所以他們家有賜姓hunter。榮耀的象征啊！

這是我第一次看著這樣一個姓。法國和英國人來到北美的北部，當時看中的就是動物（尤其是海貍）的毛皮（FUR）。

因為有這個傳統(tǒng)，加拿大鵝（canada goose)羽絨衣的毛領(lǐng)，以前是郊狼的毛皮，據(jù)說即將停產(chǎn)。 里面填充的是鴨絨并非鵝毛。最近天氣極寒，據(jù)說美國有當街搶衣的。

結(jié)尾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到山舞銀蛇，原馳蠟象！

隨后一些天，天氣持續(xù)惡化，雪越下越大，連尼亞加拉大瀑布也都凍上了。特朗普總統(tǒng)發(fā)推特抱怨。

過完春節(jié)后我要再去多倫多，然后從那里回國。和這冰雪日子分開，回到炎熱如夏的深圳。

看到報導(dǎo)，北京將在2022年舉行冬奧會，與張家口“塞北的雪”共襄盛舉。

冰雪奇緣將在中國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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